说起来都是柴米油盐那点事儿,可真摊到自己身上,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说不出口的滋味。
我家那口子叫老陈 ,算是个老实巴交的程序员,平时话不多,就爱喝两口小酒 。我闺蜜阿芳嫁了个销售经理 ,姓李,我们都叫他李哥。原本两家关系挺好,周末经常聚聚 ,可从去年开始,这李哥就养成了个习惯——三天两头往我家跑,说是"蹭顿饭"。
刚开始我还挺高兴 。阿芳工作忙 ,经常出差,李哥一个人在家懒得开火,来就来呗 ,添双筷子的事儿。可慢慢我就觉得不对劲了。
第一次觉得怪,是去年深秋 。那天周五,李哥又来了,拎了瓶茅台 ,说是客户送的。"老陈,这好酒得跟你这懂行的人喝!"他笑得特别热情。老陈那人就禁不起捧,两人你一杯我一杯 ,不到两小时,老陈就趴桌上起不来了 。我挺不好意思地跟李哥说:"你看,老陈这酒量……"
"没事没事!"李哥摆摆手 ,脸颊也红扑扑的,"嫂子你歇着,我来收拾。"
我哪好意思啊 ,赶紧说不用。可李哥态度特别坚决,卷起袖子就把碗筷收进厨房 。我拗不过他,只好坐在客厅沙发上 ,听着厨房里传来水流声。他洗碗的动静跟我不一样——我洗碗图快,乒乒乓乓的,他却轻手轻脚,瓷碗碰着水槽边都是闷闷的响。拖地的姿势也跟别人不同 ,蹲在地上,一小块一小块地擦,像给地板做按摩。
那会儿我还跟老陈嘀咕:"人家李哥真不错 ,喝完酒还知道帮忙干活 。"老陈醉眼朦胧地"嗯"了一声,嘟囔着:"他呀,就想找人喝酒……"
我没往心里去。可后来这情况越来越频繁。每周至少来两次 ,每次必带酒,每次必把老陈灌醉,每次必留下来收拾 。有一次阿芳给我打电话 ,开玩笑似的说:"你家老陈最近挺能喝啊,李哥说每次回来都醉醺醺的,说是跟老陈喝美了。"
我握着电话愣了一下。什么意思?李哥在我家喝得烂醉 ,回家还能跟阿芳描述细节?他到底醉没醉?
转折点发生在上个月 。那天老陈出差了,我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在家。傍晚时分门铃响了,猫眼一看是李哥。我开门时他明显愣住:"老陈不在?"
"出差了,明天回 。"我说 ,"你……没跟他联系?"
李哥的表情有点不自然,手里还拎着那瓶熟悉的五粮液。"哦,我给他发了微信 ,可能没看。那……那我先走了 。"
"来都来了,"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可能是烧得脑子糊涂 ,"一个人回去也是对付,今晚就在这儿吃口便饭吧。"
他犹豫了三秒,还是进来了。
那顿饭吃得异常安静。没了老陈这个"酒搭子" ,李哥明显心不在焉,筷子在碗里扒拉着,也不怎么吃菜 。我试探着问:"阿芳还那么忙?"
"嗯 ,"他闷声应道,"这个月都在上海。"
"你们……还好吧?"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。人家夫妻俩的事儿,我瞎打听什么 。
李哥沉默了好一会儿,突然苦笑了一下:"嫂子 ,不瞒你说,阿芳这次去上海,我们俩吵了一架。她嫌我工作上没长进 ,回家就知道躺着。我说她女强人当习惯了,看谁都像下属 。"他顿了顿,"她说得对 ,我确实……挺废的。"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跟我认识的李哥完全不一样 。在我面前,他永远是那个风风火火、左右逢源的销售经理。
吃完饭,我习惯性地往厨房走 ,他却抢先一步:"嫂子我来吧,老陈不在,我更应该帮忙。"
这次我没拒绝 。站在厨房门口 ,看着他熟练地套上围裙,挤洗洁精的动作特别用力,像是在发泄什么。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,他低着头 ,肩膀微微耷拉着。我忽然想起,以前他洗碗总是哼着小曲,今天安静得吓人。
"李哥 ,"我靠在门框上,"其实……你每次来,不光是蹭饭吧?"
他手一抖 ,一只盘子差点滑落 。接住盘子后,他背对着我站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。然后 ,我听见他特别轻地说了一句:"在家,阿芳不让我喝。"
就这一句话,我全明白了 。
后来阿芳回来 ,我跟她见了一面。没提那晚的事,就闲聊。说起婚姻,她叹了口气:"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越来越看不惯他 。他做什么我都觉得不对 ,连他呼吸我都觉得吵。"她揉着太阳穴,"可有时候看他小心翼翼地样子,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强势了。"
我没接话 。想起李哥在我家厨房里 ,用那种近乎固执的态度洗碗拖地,把每一块瓷砖都擦得锃亮。他不是爱干活,他是在找一个能让他觉得"自己还有点用"的地方。老陈醉倒后 ,他才能暂时忘记自己家里那个失望的眼神 。
上周李哥又来了。这次我没准备酒,切了盘水果,泡了壶茶。他有点意外。饭桌上 ,老陈说起公司的事,李哥认真听着,偶尔插两句 ,没再劝酒 。吃完他又要收拾,我按住他的手:"今晚不洗了,咱仨坐会儿。"
我们仨挤在沙发上看电视,其实谁也没看进去。李哥突然说:"嫂子 ,这段时间……麻烦你们了 。"
老陈拍拍他肩膀:"兄弟,想喝酒就来,但别总把自己灌醉。"
我补了一句:"阿芳最近好像挺累的 ,你多关心关心她。"
李哥眼眶有点红,点了点头 。
其实谁家的锅底都有灰。李哥用酒和家务在我这儿建了个避风港,老陈用醉酒陪他演了场戏 ,而我,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,到中间的猜疑 ,再到后来的理解,也算是看清了一件事:婚姻这玩意儿,真不是非黑即白。有时候一个人表现出的"不正常" ,背后藏着的可能是另一个人的"看不见" 。
阿芳昨天给我发微信,说李哥最近变了,主动分担家务,还会给她按按肩膀。她问:"你跟他说什么了?"
我回:"没说什么 ,就是让他少喝点酒。"
真相没必要说破 。有些改变,就让它悄无声息地发生吧。
说到底,谁不是在生活的裂缝里 ,找个地方喘口气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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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本篇文章《我闺蜜老公常来我家蹭饭,每次都把我老公灌醉,然后帮我洗碗拖地》能对你有所帮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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